星期二, 十月 30, 2012

香港,雨天

昨天起床,感覺房裡的氣氛不太一樣。睡眼惺忪的早晨,昏暗的房間,更如夢境一般。

後來才發現,環境確實不太一樣。熱情而準時的太陽,似乎開始蹺課,不見蹤影。迎來的是一片片烏雲,讓天空顯得陰沉,導致房裡的陰暗。

從窗外望去,細細毛雨讓城市披上了面紗,朦朦朧朧,看不清的遠方,有種莫名的不安全感。

今日起床,房裡、窗外的氣氛依舊,但卻不時傳來幾聲滴滴答答的聲音。原以為那只是冷氣機的流水滴在壓縮機上所發出的聲音,卻在走出房門後才發現,那是雨聲。

士美菲路上,稀稀疏疏的人們,在雨天的早上多了一絲絲蒼涼感。帶著小孩等接駁車的家長,大人小孩都窩進了狹小的走廊裡,不是伸頭眺望接駁車的蹤跡。

馬路上,車來車往,香港似乎不曾休息。走到士美菲路與卑路乍路的交接口,這裡是人群的聚集地,即使在大雨淋漓的雨天,上班、上課、上菜市場的人群依然擁擠。

街上的雨傘,五顏六色,紅的、綠的、藍的;斑點的、線條的;各式各樣,與陰暗,灰濛的天空形成強烈的對比。這是人們的一種抗議,抑或是自我安慰?

走到巴士站,平日就長的人龍,此時延伸到五家店面走廊。在隊伍中發現,前面站著一對母子,可愛的小男孩包裹著海藍色的雨衣,像個小巨人似的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,雨很有骨氣的維持它一貫的速度,一滴滴的持續與人們戰鬥。但奇怪的是,一台公車都沒有入站。

一瞬間,三台公車同時進站,彷彿暴發戶一樣,讓人費解。人龍慢慢前進,雨傘慢慢收起,人頭一顆顆的消失在公車門。雨依舊,只是人已經不怕了。

公車上,排在前頭的那對母子有趣的對話,緩和了陰陰沉沉的心情。小孩子那簡單,簡短的用詞,稚嫩帶點俏皮的廣東話,真的很可愛。

沙宣道上強風大作,雨傘受不了折騰得翻起了肚皮。身旁一台台跑車呼嘯而過,路旁的積水一步步逼近,雨天總是讓人更加小心翼翼。

走進辦公室,又開始煩人的工作。整理狼狽的儀容,一個想法頓時飄過。

喔不,那還晾在天台上的衣服!

星期日, 十月 28, 2012

ಮೂವತ್ತು ಒಂಬತ್ತನೇ

‘涼風有訊,秋月無邊,虧我思嶠的情緒好比度日,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,瀟灑倜儻,但我有寬闊的胸襟加強力的臂彎’。多年前連續劇裡熟悉的台詞,這幾天不斷在腦海裡浮沉。

徐徐的風吹來,涼意明確。連續幾天傍晚下班回家的路上,疲憊的身軀在陣陣提神的涼風輕拂下,恢復元氣。

秋天來了,即使遲到,但卻足以讓人狂喜。太陽依舊,卻猶如初升為人父的男人,突然變得溫柔體貼。

實驗室裡一切依舊,各自忙碌,互相照應。規律的生活,規律的作息,代表已經漸漸安定的日子。就只能這樣嗎?總是不覺得滿足。

幾天前新聞報導,台灣馬總統認為台灣人運動率低是因為懶,頓時引起一陣爭議。反對黨說馬總統不知人間疾苦,人民賺錢養活自己的時間都不夠,怎麼運動?懶惰之說太傷害人們了。

在香港的體悟是,當你的生活無聊到一個程度,運動就會是你唯一的娛樂時。所以馬總統應該慶幸,至少台灣人的生活還是多姿多采,不至於無聊到只剩下運動。

驚訝是因為突然的空蕩。好幾次在傍晚踏進泳池,發現人潮洶湧,八條水道好幾十人的陣仗,在水裡游泳猶如打仗般,左右閃躲,是港大泳池的一個特色。

這星期進入期中考週,泳池突然冷清了。偌大的游泳池,剩下自己一個人,橫豎左右,愛怎樣就怎樣,這種上天的恩寵,值得珍惜。

這個秋天,在香港!

星期六, 十月 20, 2012

երեսուն ութերորդ

柯景騰說:‘我認真起來,連我自己都被嚇到’,還真希望自己可以卯足全力。

恢復正常的工作模式,這是不得不的決定,時間總是匆忙到當你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。距離給自己的適應期還有一段時間,但是成為實驗室內唯一一個無所事事的人,是莫名的壓力。


簡單的把實驗計畫列出來,走進指導老師辦公室隨意聊聊,竟然花了一個星期。那是一種煎熬,但總算度過了。


大家都怕鼠患,但實驗室卻鬧鼠荒。太多的實驗需要以老鼠為模式生物,但是提供老鼠的單位卻無力負擔,目前至少需等待三個月,而這些小鼠就是自己的計畫最重要的部分。


命運,很多時候不在控制範圍內。大學四年,關於老鼠的實驗能逃就逃,進入博班,接踵而來的計畫都是老鼠。是你的,終究得要面對。


一個周末有多長?有時候短得可憐。幾個人,幾條街,幾頓飯,就一個週末了。快,是這裡的節奏,不知不覺,是這裡唯一的感覺。


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遺忘最初的自己,慢慢的被環境所同化,然後潛移默化的失去當初的堅持。有些事情,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忘記。


很阿莎力的在還沒請假的情況下訂了機票,在這裡決定回家有種莫名的迫不及待,香港確實不太適合居住。不過,第一次刷屬於自己的信用卡,即使知道那是一種花費,但仍有莫名的成就感。


香港,持續戰鬥中。

星期六, 十月 13, 2012

trettiosjunde

抵港後第一次連假,值得回憶。

實驗室同仁約團前往香港北端--新界騎腳踏車。哪裡有輿論,哪裡就是歸處,這應該是宿命。最近新界發展計畫在全城吵得沸沸揚揚,緣分就安排自己往那裏去!

從學校到宿舍是約一個小時的車程。第一印象,這裡不是香港。高架橋上的地鐵宛如台灣捷運,舉目所及的山與海,寬廣但冷清的馬路,跟台灣好像,但絕對不是印象中的香港。

腳踏車專用道上,山水與現代建築的交錯,無法逃避的高樓大廈矗立在四週,但可以明顯感覺那不像香港島上的壓迫感,有一種遠觀的舒服。

十年後的這裡,可能就不一樣了。香港的世外桃源隨著發展計畫,一個個逐步消失,雖不知道新界發展計畫的詳細內容,但由衷希望,這種美好可以被保留。

第二天假期的大澳海灘,凶險而不自知的海洋,在大夥兒抵達前有兩個人在這裡失蹤,但這消息在行程結束後才得知。海浪聲伴隨著人群喧嘩聲,這裡雖無非常漂亮的美景,卻有一定的寧靜。

海灘旁的石塊上,海風與浪花的伴隨,靜靜的坐了一個小時。心裡所想的早就已經忘記,但是片刻的沉思卻如此珍貴。

這一天正是中秋節。第一次參加港大馬來西亞人的聚會,馬來西亞食物伴隨熟悉的馬來西亞口音,新的朋友,新的環境,新的認識,這個中秋總算有點感覺,但總是覺得缺少了甚麼。

維多利亞公園,是第三天晚上的行程。香港的文化遺產--舞火龍是今晚的主軸。抵達會場,人山人海,不知從何看起。隨意找了一家‘粥鋪’吃粥醫肚子。

結帳離開時,火龍正好來到這條巷子給商家祈福。火龍是一條長長的麻繩,上面插滿的香,近看很危險壯觀,尤其舞龍者不斷揮舞,讓一旁的觀眾感覺隨時可能被那可能掉落的香給燙著。

最後一天假期很學術,看文章,想問題,然而太多的內容反而讓自己頭昏腦脹,很辛苦。時間安排有問題,需要再改進。

四天的假期過去,恢復正常的生活,但發現心回不來。連續好幾天有心無力,無所適從,假期症候群,很痛苦。

不能說很精彩,但卻過得不錯的連假。

星期六, 十月 06, 2012

tríocha séú

滿月紀念日,日子走的太匆忙。

這一周的周二死亡會議,由於老闆趕著去開會而順利逃過一劫。或許不應該對自己太苛刻,剛來到總得花時間適應與了解,希望老闆也可以明白。

三個月,給自己三個月來建立基本知識與學習技術。同時了解自己是否適合這裡的一切,開始發現現實與當初想像之間的距離。

閱讀龍應台老師的《龍應台的香港筆記@沙灣經25號》來紀念滿月。一方面緬懷台灣人的文字,一方面建立對香港的認識。

有一種莫名的默契。龍老師對香港的印象與評論,跟自己似乎是一樣的。香港甚麼名牌都有,就是少了個性,這種感想只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總會發現。

還有很多港大的歷史,等待自己去發現。總有一天,會走完龍老師所做過的路,探索發現港大的歷史與人文故事。

迎接第一位訪港友人--高磊晉。在台灣相識,在香港重逢,一家美味的漢堡餐廳,八卦與近況到未來,就是喜歡這種相聚的感覺。

意外的提議下,從中環碼頭乘坐渡輪前往尖沙嘴,短短10分鐘的航程,不到三元港幣,卻可以欣賞香港最棒的夜景,這是一種享受。

最後在廟街的糖水結束這一趟短暫的旅程。下一次相聚會在甚麼時候,在地球的哪裏?沒有人知道,但是這樣的夜晚與短暫的快樂值得記錄。

突如其來的四天連假,精彩抑或是鬱悶,看下去吧!